S-400防空系统是俄罗斯斥巨资打造的一款综合防空系统,它配备了8种各类型的导弹,射程从40千米~400千米不等。原计划,S-400可以取代不少前苏联时期的老式防空系统,比如山毛榉,S-300,S-200等。但是在实验和使用过程中,不少人发现S-400似乎是“样样通,样样松”的存在。在规划中,S-400防空系统可以拦截中小型无人机至弹道导弹在内的多种目标,但俄乌战场的实战表明,S-400的实战可靠性并不高,在乌军发布的一些战果确认视频中,S-400甚至是在毫无反应的情况下被摧毁的。而在上一次的叙利亚内战中,隶属于俄叙联军的S-400防空系统在面对以色列空军的战术空袭时,全程毫无反应,推测是遭遇了以色列空军的强电磁干扰。这表明,S-400防空系统存在雷达搜索精度差,抗干扰能力弱的问题。另一方面,在一些乌军取得的战果中,还可以看到中小型无人机突破层层障碍成功完成对S-400的摧毁,这说明俄军并未给这些远程区域防空系统配备末端防御系统。
此外还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光靠着防空系统自身具有的抗干扰能力就想在现代战争的战场上存活是很困难的,因为防空雷达的初始设计并非是用于电子对抗,不对口的专业趋向性下,远程区域防空系统在作战部署时,往往需要多平台的协作,其它平台对远程区域防空系统提供的保障主要是电磁对抗,末端补盲,广域范围内的远距离预警,后勤和抢修服务。在这方面,俄军及叙利亚政府军是存在诸多不足的,尤其是叙利亚政府军此次遗弃的48Ya6-K1 “Podlet-K1”相控阵雷达,等于是将俄罗斯巨资研制的雷达系统机密,拱手让给了北约国家。
远程区域防空系统在俄乌战场,叙利亚内战中折戟沉沙,原因是相当复杂的。以爱国者防空系统为例,海湾战争时期美军用该系统多次成功拦截了伊拉克政府军的“飞毛腿”弹道导弹。虽然在拦截过程中也有不少伊拉克军队的“飞毛腿”弹道导弹成功突防,但联军的防空系统损失是非常低的,远远不及俄军在乌克兰战场上的损失。联军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首先就是取得了战场制空权,伊拉克军队的地面防空系统和导弹部队时常因为联军的空袭而不敢活动。而俄军在乌克兰战场上只是取得了“空中优势”。制空权和空中优势的差别在于,前者不单单可以压制对方的航空兵,同时也可以反制对方的地面防空系统,通过强电磁干扰及反辐射导弹等手段,可以快速摧毁对方的防空能力,仅保留有限的单兵防空和高炮防空能力。而空中优势则仅限于对敌方航空兵的压制,俄军战机时常因乌军地面防空系统设伏而被击落,原因就在于这里。
所以,S-400在俄乌战场和叙利亚战场上的折戟沉沙,除了自身的性能不强之外,也包括了体系支持不多,部队甚至还未取得制空权和战场主导权,拉锯作战的复杂环境内,固定部署的S-400防空系统时常因为无法快速收放而出现战损。除此之外,远程区域防空系统是需要专业的中近程防空系统和末端防空系统层层配合的。以红旗9防空系统为例,它的末端防空系统的配置之一就是陆盾2000/3000防空系统,可以精确拦截一个方向内的漏网之鱼。而在集团军,军区下属的防空旅中,通常编制红旗-16B和近程/末端防空导弹系统,搭配高炮部队和单兵防空导弹,形成了一个单元的火力整体。在最新的编制中,还加入了电子对抗营和支援保障营。在这样的框架内,一个防空旅实际上是可以承担大范围内区域防空任务的。而合成旅内的伴随防空则是由旅属防空营承担,该营混装了自行防空高炮车和自行防空系统,具备行进间伴随防空能力。
在旅属防空营及集团军属防空旅的巧妙整合下,加上己方的航空兵部队,可以对敌方航空兵和空中目标形成多层次的立体防护。与之相比,俄军的防空部队在编制上显得混乱,尤其是电子工业的不发达,除了防空系统的性能不佳,配套体系不完善之外,也包括了航空战机在性能方面也要弱于其它军事强国。此外,俄军的体系整合能力也不足,典型的就是前段时间因被击落而大火的A-50U预警机,实际上并不具备与苏35S,苏57这样的战机CEC协同的功能,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俄军提升战场能力的空间。为此,S-400防空系统频繁被摧毁,根源问题是方方面面的。
现代战场和过去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单一作战系统已经很难满足所有的战术任务需求。S-400防空系统看上去配备了8种防空导弹,可以拦截不同距离,不同高度的不同目标,但实际上这样的想法目前看来是不完善的。首先一点,不同的弹种所需要的配套支持,很难以一种配套设备去满足。以弹载导引方式为例,既包括了主动雷达导引,也包括了半主动雷达导引。弹载导引头又由红外成像,雷达导引和其它方式构成。不同的弹种需要不同雷达的支持,如果将所有雷达一一加入到一个防空系统内的话,就会造成指挥系统紊乱,对任务计算机的算法有着极高的要求,这显然是俄军所不具备的能力。